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凤栖一击手掌,便有宫婢端着一只精致的小银盘进来,上面盖着紫色的帕子,苏璃伸手揭开帕子,一只血淋淋的手指头便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手指纤长,很像是望月的手指,但是苏璃知道,望月伤的是腿,并非手指,故而她并未过分的表现出慌张或者是痛苦,她将帕子重新盖上那只血淋淋的手指,宫婢退下,苏璃看着凤栖得意的模样,一步一步缓缓上前,与她四目相对。
风起云涌间,苏璃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嘲讽凤栖公主。
“凤栖公主,你可知道,我不打算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!”
凤栖听着不由得好笑了起来,她堂堂公主,父皇最宠爱的女儿,将来可是要迎娶燕云最好的儿郎做驸马的,谁敢把她怎么样,她眼里的嘲讽和嚣张呈现得清清楚楚,她见苏璃连驳嘴的声音都这么小,明明就是胆小怕事的表现,故而她的声音反而高调了起来。
“苏璃,你这个卑贱的庶女,本宫的皇兄真是瞎了眼睛,竟然看上了你,你们苏府的女儿当真是下贱又不要脸的,苏玥是,你也是。”
苏璃的脸色不大好看起来,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,她怒瞪着凤栖公主,公主得意又肆意的笑着,苏璃的余光扫过殿内的一个角落,那里有一块官袍角,看起来像是言官们的官袍,所以她又轻声说话。
“老百姓们都知道公主喜欢养面首,而且府里至少有二十个,玩笑起来的时候,都说要去公主府当面首呢。”
“你个贱人!”
凤栖的嗓音尖厉穿透整座宫殿,她蹭的站了起来,抬腿一脚踢在苏璃的身上,苏璃在她的腿踢过来的瞬间,立即顺着她长腿的方向,弯起自己的身子,将重力化解掉,到凤栖公主真正踢上来的时候,已经不怎么疼了,但是苏璃却砰的一声摔倒在地。
养面首的事情,就是皇上,也是不知道的,这种事情,若是被戳出去,将来还有谁愿意当这个驸马,而且她怎么玩弄那些面首都好,她再怎么忍不住也罢,她都保留住了自己身子的清白,是预备留给驸马的,待驸马进了宫,她再真正的宠爱那些面首,这是皇后再三严令她必须要做到的事情,所以她对得起自己的驸马。
“苏璃,你信不信,本宫能杀了你全家。”
这句话出来之后,苏璃眸底有一丝笑意,捂着疼痛的膝头爬了起来,朝她笑了笑,这一笑让凤栖背脊倏地生寒,却听到苏璃冷声道。
“公主,凌望月在哪里?”
“你不是本事大吗?有本事自己掘地三尺的找啊,把他找出来,苏璃,我知道你在宫里宫外都有人,你厉害得很呢。”
苏璃听着却是蹙眉摇头。
“公主,我唯一的本事,大概就是逼着皇上同意我嫁给绝王爷,以前仗着有点武功,可以胡作非为,如今却是一分也不敢的。”
凤栖见她丝毫不往陷阱里掉,气得直咬牙,但凡她接了自己一句话,都有治她罪的理由,可她却处处避让,根本不接招。
“好,那你跪着吧,跪一个时辰,我就把凌望月放出来。”
“苏璃,你不跪也可以,一刻钟送一根手指头给你。”
凤栖长袖一挥,宫婢便转身出去,不到一刻钟,她果然又端了一根血淋淋的新鲜手指头进来,苏璃蹙眉,这手指头的确是很像哥哥的,十分的漂亮,如果没有猜错,应该是凤栖公主的某一位面首的,入公主府,对他们来说,究竟是美梦,还是恶梦?
“苏璃,你跪是不跪?”
“你该知道的,得罪了本公主,迟早都是要还回来的,本公主在你手上,吃了多少次的亏,本宫这一次,都要扳回来。”
“父皇答应了仙妃娘娘,这个月不会杀人,也不会过重惩罚,当是为仙妃娘娘集福,所以本宫才选在今日动手的。”
“去,割一块他身上的肉,送给苏大小姐。”
凤栖公主这句话出来的时候,苏璃袖子里的长指微微攥紧,她现在不确定凤栖是否当真会这样做,但是当胳膊上的疼痛袭来时,苏璃脸色渐渐的煞白,她知道凤栖没有撒谎,她当真割了望月的肉。
宫婢将银盘端进来的时候,苏璃并没有动,凤栖站了起来,红色的丹蔻轻轻捏起那块锦锻,将血液呈现在苏璃的面前。
“我想割一块他胸前的肉,然后喂给狗吃,你觉得怎么样?”
“可以的,公主。”
苏璃语气冰沉,听得凤栖直笑,她走到苏璃的面前,与她四目相对,想要看穿苏璃,可是苏璃依然是那个要慌不慌的死样子,这让凤栖烦躁了起来。
眸眼转动间,凤栖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,于是抬手,侍卫上前架住了苏璃,有人端了一碗水过来,凤栖端起那碗水,狠狠的捏起苏璃的下巴,灌进了苏璃的嘴里。
是酥骨散!
喝下去之后,不用多久就会全身无力,功力尽失,凤栖做事倒还算周全,只可惜苏璃现在和药人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苏璃,你求本宫,本宫就带你去见他!”
凤栖拍着手,得意的笑着,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狂,这辈子没有谁敢在她堂堂公主面前放肆过,唯独这个苏璃,总是惹她。
“好,我求公主,带我去见凌望月!”
苏璃顺着她的心意,求着她,凤栖听得她这么温驯,怒火更盛,一脚踢在苏璃的身上,抬手示意侍卫押着她走。
没有出她的宫殿,反而是往后殿的方向走,穿梭在一道一道殿门里,最后走进了一座假山,夜明珠亮起时,苏璃才发现,这座假山内有乾坤,简易的障眼阵法启动,一道石门露了出来,苏璃看着这阵法,微微蹙眉,这阵法很眼熟。
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下走,火把将内室照得十分透亮,可越往里走,却是越昏暗潮湿,一直走到第十八道门时,阴暗的空间里,有一处洞口,透了一抹光出来。
正是连向晚看到的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