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他将刀插回刀鞘,转身离去。
“赵炎武和张尚书你们挺好,朕要严查此事!”
李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赵炎武和张尚书他们低着头,不敢看李志一眼。
李志的背影消失在考场的另一边,留下一片沉默与肃穆。
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,更衬托出考场内的死寂。
李志离开后,现场只留下赵炎武和张尚书,以及几个面面相觑的工匠。
他们衣着简朴,脸上写满了惊恐,瑟缩在角落里,不敢发出丝毫声响。
“大人,这…这…我们真的不知情啊!”
工匠的声音颤抖着,他试图解释,但话语却显得无力且苍白。
他们不安地搓着手,眼神不停地躲闪着侍卫的目光。张尚书则一言不发,只是低着头,肩膀微微颤抖。
他身着华美的官袍,此刻却显得如此狼狈不堪。
一个侍卫上前,粗暴地将工匠们按在地上。
“闭嘴!到了刑部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!”
侍卫语气粗粝,充满了不耐烦。
刑部尚书的官轿缓缓驶离,留下尘土飞扬,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。
远处的树林中,几只乌鸦嘎嘎地叫着,似乎在嘲笑这桩丑闻。
李志回到宫中,径直来到御书房。
他坐在龙椅上,脸色阴沉,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刚才用来检验柱子的刀。
他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,试图平复心中的怒火。
片刻之后,他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。
“传旨!立即彻查秋试会场建造过程中的所有账目,务必将所有参与其中的贪官污吏绳之以法!”
李志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语气冰冷,没有丝毫的留情。他将手中的刀重重地放在桌案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还有,”
李志顿了顿,目光锐利。
“所有参与建造秋试会场的工匠,全部严加审问,不得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!”
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。
“是!”
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,回荡在空旷的御书房内。
李志望着窗外,眼中充满了担忧。他担心,这场贪腐案的背后,隐藏着更深层次的阴谋。
李志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,久久沉默。
他轻轻地叹了口气,转身,走到案前,拿起奏折。
过了两日,赵炎武快步走进御书房,单膝跪地,朗声禀道。
“陛下,微臣已经查明贪污之人,正是周毅将军!”
他将一份卷宗呈上,语气坚定,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火下清晰可见。
御书房内古色古香的摆设静默无声,只有烛火轻轻跳跃,映照着李志略显疲惫的面容。
李志接过卷宗,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迹,眉头紧锁。
“周毅?”
李志低声呢喃,翻阅着卷宗上的详细记录,指尖轻抚着纸张,仿佛在回忆什么。
“他……他不是陪朕一同出征吕宋,参与了京都保卫战的黑骑军将领吗?”
他抬起头,看向赵炎武,眼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。
赵炎武低头应道。
“正是,陛下。黑骑军经历数场大战,所剩无几,周毅是幸存者之一。回京后,陛下恩准,封其为工部侍郎,负责秋试会场的建造。”
李志沉默片刻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他想起周毅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身影,想起他数次赴汤蹈火,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。
“传他来见朕!”
李志最终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。
赵炎武领命退下,不多时,周毅便被带进了御书房。他身穿官服,却显得有些拘谨,甚至有些颓唐。
见到李志,他双膝跪地,头深深地埋了下去,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“陛下……”
李志看着周毅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本不想直接处死这位曾经的战友,想着让他将贪污的银两补回即可。
他语气尽量柔和。
“周毅,朕知道你为大汉立下了赫赫战功。朕不想治你死罪,只要你将贪污的银子补回,朕便饶你一命。”
周毅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绝望。
“陛下……那些银子……那些银子……”
他颤抖着声音,低着头,不敢直视李志,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。
李志看着周毅那迟疑的神情,心里已经猜到了结果。
御书房内一片寂静,只有烛火轻轻摇曳的声音。
周毅终究还是说出了实情。
“臣…臣…那些银子…臣…都…都花…花在了青楼……”
他说着,眼眶渐渐湿润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李志听后,原本就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语气变得严厉。
“周毅!你数次为国出生入死,朕待你不薄,而你却如此辜负朕的信任!你为何当初不干脆死在战场上?!”
李志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失望和愤怒,他起身走到周毅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周毅。
周毅抬起头,看着李志愤怒的面容,眼中充满了悔恨。
“陛下……臣知罪……臣该死……”
他语气颤抖,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。
李志的怒火在胸腔里翻滚,他指着周毅,怒斥道。
“你知罪?你知罪又如何?你贪污的银两,足够多少百姓温饱?你辜负的是朕对你的信任,更是辜负了大汉的黎民百姓!”
李志的怒吼在御书房内回荡,仿佛要将周毅彻底击溃。
周毅无力地低下了头,沉默不语。
他明白,自己犯下的罪孽,已经无法挽回。
李志看着面前悔恨交加的周毅,心中虽然不忍,但律法不容置疑。
“来人!”
李志一声令下,侍卫立刻冲进御书房,将周毅带了下去。
李志望着周毅离去的背影,叹了口气,心中充满了悲凉。
他本想念及旧情,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但周毅的所作所为,已经触犯了律法,他也只能秉公执法。
御书房内,只剩下李志一人,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,望着窗外,久久沉默。
夜深了,烛火跳动着,将李志的身影拉得老长。
李志展开卷宗,细细阅览,就这样一个人枯坐在御书房一直到第二日傍晚。
此时烛光映照在他的面容上,更显出几分落寞。